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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些年的考试

摘要: 　　不知何时起，人民群众对教育状况开始不满，考试的话题遂历久弥新。以前多是中小学生家长担忧升学问题，现在已扩展到高校内的课程考试公平问题，足以说明教育是个完整的 ...
　　不知何时起，人民群众对教育状况开始不满，考试的话题遂历久弥新。以前多是中小学生家长担忧升学问题，现在已扩展到高校内的课程考试公平问题，足以说明教育是个完整的链条，也足以验证朱清时先生的论断“不折腾就是好的教育”，因为既然是一个链条，折腾任何一个环节都会影响其他环节，就像一段驻波。

　　我对上大学之前的考试记忆都不深，因为八十年代的教育布局和就业状况与现在完全不同，我和我的同学们在学习上多数是散放的，家长、老师、学校都没有强烈希望我们考上什么样的学校。小学毕业也有没上初中的，现在义务教育不允许了。初中毕业可以考技校、中专、师范学校，这些学校毕业后直接就业了，所以那时很多急于脱掉农皮和家境不好的同学都想上这些学校，我的好几个学习好的初中同学都是这样。高中毕业还可以考技校、中专、师范，当然增加了大专和本科，对于很多学生来说，本科是最高目标了，哪敢奢望重点大学。现在教育布局最大的问题是不能在教育过程中分流人。初中毕业后有一半学生上不了高中，他们流落街头就是极大的社会问题，而不是教育问题。即使上了高中，大多数也只能上个以前的普通高校，说实在话，那些大学现在就是个成人幼儿园。现在的各级教育基本目的是赚钱，所以各种考试也都围绕赚钱而展开，人民群众不满意是理所应当的。

　　我的家乡教育水平很差，那时也根本没有什么教辅书。我自己买的第一本教辅书是在中考前，这本书是我一次跟父亲从县城去市里玩时买的。那时山西省还有个雁北地区行署，行署大院里有个小书店，我看到一本南方某省的中考习题集，觉得挺好，买下来回去从头至尾做了一遍，结果在中考时帮了点小忙，居然碰到了这本书里的原题，还是一个大题，考试时我那个高兴呀。现在想来，题海战术也有一定道理，你把题型都做遍了，谁还能难住你？不考高分都对不住那些教辅书。所以，资质一般的老师和学生都只能依靠题海战术，没错。恰好现在的高考出题规则也迎合了题海战术。我们那时的高考题，每份考卷都有1-2个比较难的拉分题，目的就是把考生智力档次体现出来，相对于科学测试中的信号放大。据说，现在的高考为了照顾“公平”，考察的是学生对知识点的熟练程度，放松了对智商的考察，所以题海战术大放异彩。题海战术造成了学生的学业负担过重，想让学生学得轻松些，要靠不断培养提升教师的水平。

　　上大学后，考试有了全新的面貌，记忆比较深刻。大一第一学期，热学期末考试我居然考了一百分，当时的沈老师很惊讶，说很多年没有见过满分的。当然，一次考试有偶然性，我也没觉得我的热学就真比别人强。真正的考验来自于量子力学考试。100分钟，十道大题，老师说“没有思考的时间，不停写，才能做完”，要对所学内容熟悉到这种程度。这个考试结束后，头痛了一天，太费脑子了。还有，记忆深刻的微机原理，虽然我很用心地学了，但总觉得那东西没意思，没有理论美感，学得不好，所以考试着实担心过。我们学校学风很正，考试严格，考前突击基本无用，即使老师划了重点，也不会太简单，所以我们从来没有在考试方面存过侥幸心理，这也造就了我们严肃认真的治学态度。大学的学风是高等教育的基本保障，与之相比，硬件建设是次要的。

　　说到高考，不得不提及最近沸沸扬扬的减招事件诱发的高考公平问题。究竟是地域公平？还是考分公平？这是个老问题。北宋时，欧阳修为代表的南方派和司马光为代表的北方派就已经斗争过了，现在的情形依然没变。地域公平的依据是地理“胡焕庸线”，考虑的是大一统文化意识下的宏观公平。考分公平的依据是个人能力和个人发展诉求，考虑的是微观公平。二者哪个重要取决于政策制定者的着眼点。不过，我想说的是，不管具体某个地域的教育水准如何，人群的智商分布基本相同，高智商的比例就那么一点点。我反对所谓的考分公平，某些教育水平高的地区考生分数普遍高，那只是题海战术制造的假象，而不是那里的学生智商都高。就拿我们大学同一个班的学生，不同省份的学生考分可能会相差100分，但我敢说，只要努力学习，在大学里的表现都差不多。

　　再说研究生期间的考试。由于我上研究生已经进入21世纪，新世纪的社会问题已经波及高等教育的最末端。我记得最清楚的是量子化学考试，有一道题是从头至尾推导出来Hatree Fork方程，我做到了，大部分同学都做不到，我得了97分是最高，而有的平时根本不学的同学也得了90分，我去找老师，老师说要照顾大家情绪。我非常同意的是，在同一个学校内部的考试中应该实行考分公平，因为既然坐到一起了，就说明智商差不多，没考好基本上是因为没好好学，老师放水就是打击勤奋的学生。研究生往后，考试少了，增加了发论文的考核，这是一种变相的考试，又产生各种各样的问题，比如造假、抄袭、拼凑，这些问题也已经很严重。

那些年的考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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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中小学的超前学习和越界考试，到糊弄人的大学考试，再到应该取消的研究生入学考试，不合适的考试设置毁掉很多人的学习动力和对知识的尊重，年轻人日益变得不求上进，中国不可能只靠几个买来的精英来实现复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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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不考试已经很久了，回想起多年来参加过的各种考试，总体觉得过去的考试还算公平，还算严格规范，通过这些考试自己还是不断地得到提升，因为考试的目的还是检验和提高。现在的考试目的已经偏离正常太远了，该往正路上回归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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